“这里是……”
一个绝美的女孩艰难的撑开双眼。
一片眩目的白。
什么都没有。
除了自己本身。
“好饿……”
她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,连她自己也感到惊讶。
她尝试迈开腿,向前走去。
过去了多久?
她已经无力思考她为何于此。
也不去想饥饿的感觉。
身体渐渐失去知觉。
“啊……”
就这样,睡过去吧。
就这样……
……
“嗯?”
她睁不开眼睛。
她只感受到一阵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传来。
“是……什么?”
她再次想要撑开犹如灌了铅的眼皮
但这都是徒劳。
神只留给她一条缝。
透过那命运的缝隙,她看到了。
一道模糊的笑容。
…………
时光荏苒,一眨眼就是八年。
祁羽在这八年中一直接受着非人的训练。
例如刚开始就在全是魔兽的密林里独自生存,七天到的时候,他几乎要失去意识了。又或者是在有“世界尽头”之称的坠星崖边背对悬崖练习扎马步。还有在瀑布下湍急的河流中拼命游泳。虽然这些训练将他折磨的体无完肤,全身上下有一半都是用绷带缠着的。
这些都是体术训练。
一个强大的人,强健的体魄是必不可少的。
三年练体,三年练法。
祁羽对于元素的亲和力不强,稍微能用某些风法术,所以他走的是魔战士的道路。
其实这个时代大部分人元素亲和力都不强,所以法术师到哪里都是抢手货,连魔战士也是,特别是以法术为主的魔战士,所以祁羽的资质也还算可以。
剩下的两年,老者会时不时的给他一些任务,诸如刺杀,暗中护送这一类地下活动。这让他不仅对魔兽,对人,也有了实战经验。
八年的捶打,足以让一个稚嫩的孩童成长为一位优秀的战士。
八年后的现在。
祁羽和老者处在一片未知的地域之中,老者伫立于崖巅,而祁羽跟随其后。这里虽然很高,但光线却昏暗无比,大概是神用玄色的布遮盖了天空。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,使两人看不清对方的脸。
两人沉默了许久。
或许是独来独往惯了 他们都不善言辞。
老者开口道:“八年了。”
祁羽沉默。
老者继续道:“我已经没有能教你的了。”
祁羽依旧沉默。
两人同时抬头望天。
还是那样的蓝。
老者看向那双黑的深邃的眸子道:“自己去历练吧。”
“......”
“去边境,纳雷夫城。”
“好。”
............
塞瓦斯托沙漠的风不算小,祁羽穿了一身长袍,风吹的布料呼呼作响。细细的沙子像刷子一样吹在脸上,痒痒的不太舒服。传说上古时期,天地混沌,所有种族尚未开智,环境也十分恶劣。这里原来是一大片绿洲,生存在这的种族为了这片绿洲打的不可开交,最后绿洲也变成了沙漠,长年鲜血浸染,让这里的沙子带有淡淡的红色。不知多久过去了,这红色如同诅咒一般从未消失过。
他是徒步去的。
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沙子上,如同机械一般。
但心脏传来的心跳声告诉他,他是人,他还活着。
就这样走了许久,终于是到了。
许久是多长时间?他不知道,也没人知道。
没有走不完的路,有也是在人心里的。
纳雷夫城,人族与魔族的最前线。
他没有做过多的停留,路边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注意,就这样径直朝着总督府走去。
“站住!什么人!”门口的卫兵呵斥道。
祁羽没有说话,只是慢慢的把手伸向里衣。见状两个卫兵不由提高了警惕:“做什么?把手拿出来!”见祁羽完全没有在听,其中一个卫兵提高了嗓门:“再说一遍,把手拿出来!”但祁羽还是没有反应,两个卫兵对视一眼,想要上前拿人。眼见两人的手即将碰到祁羽时。
“住手,不得无礼。”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。
卫兵听闻此言,当即收手。原本打算当场撂倒两人的祁羽,也只好作罢。
“万分抱歉,阁下,恕我们招待不周。”来者是个长须髯的中年人,为此他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祁羽摇了摇头,表示没关系。
“吾名为鹏举,乃此城城主。蔽舍微备薄酒,请阁下共进一杯。”中年男人说道。祁羽点点头,脱下袍子,跟随其后而入。
绕过了几个连廊之后,来到了宴客厅,映入眼帘的至少有20人。在中间的两侧,左边一个男人,邋邋遢遢,推杯交盏,笑得见牙不见眼的,和其他人一团和气。见到有新人来,他拖着醉醺醺的身子靠了过来。
“嗝,这家伙是谁啊…”
“此乃祁羽阁下,以后是新的城守。”
“哦↗↘,我是李特立。”
【啧,受不了这种精力过剩的人。】
见祁羽一言不发苦着个脸,男人笑着拍了他的肩:“哎呀,没必要那么紧张,来这里也不见得是份苦差事。山高皇帝远,在这里不是想干嘛干嘛,对吧,老鼠。”
另外一个,一直低着头,偶尔瞥他一眼的人看了过来。【这家伙不是个善类。】祁羽如是想。他用一副难听的公鸭嗓叫道:“我的名字是德•拉苏!不是老鼠!”
“唉,差不多差不多。”
“你!!!”
“略略略~”
眼看两人即将撕逼,鹏城主开口道:“好了,众人咸聚于此,勿要伤了和气,祁羽阁下,请入座吧。”
入席之后,祁羽把一封信交给了鹏城主。半晌过后,鹏城主说道:“吾已了解。但阁下不远万里而来,今天还是稍作歇息,明天再上任吧。”
祁羽内心大吃一惊。
【什么?】
出发之前,师父告诫他万不可拆开,务必交到城主手里。他把信拿过来一看,在末尾白纸黑字写着:
“让他老老实实做个城守,不用再来找我了。”
通常一个城只有有一个总督和副总督,而边境城还有三个城守,但纳雷夫城地理位置特殊,城市规模又比较大,所以有两个副总督,五个城守。
说实话,如果不是师父,他甚至活不到现在,更不用说这一身的本事大多是师父提点的。即使是祁羽,说没有感激也是假的。如此一封可以说是诀别书的信,让祁羽一时间竟说不上话来。抬头长长叹了口气,最后只有三个字:“知道了。”
见气氛有些沉闷,鹏举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是一味的喝酒。祁羽不喝酒,就喝了些水果汁。其他的人有没有关注到他祁羽不知道,但他没兴趣认识任何人,主要是因为太麻烦了,况且他也不懂人情世故。
饭后,拿着剩余的甜品,祁羽自己一个人出去了。
虽然午后是休憩的好时候,但在这里,大街上依旧热闹,似乎是条商业街,茶点,小吃什么都有,形形色色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,似乎想要把自己浑身的热情发泄出来。沙岩砖整齐的铺在路面上,没有多少凹凸。空气中弥漫着沙子的味道,与食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,别有一番风味。很稀奇的,这里的太阳像按摩师一样,阳光暖暖的,不怎么觉得热,让人觉得很舒服,让祁羽也不由得放空了自己的大脑。
“那个,先生?”
一道微不可查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祁羽还在自己的世界之中,没有注意到。
“那个!”
“嗯?”祁羽回过神来,转头看向后面,是一个小孩。
“咿!!!”看到那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,他明显收到了惊吓,立刻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……怎么了。”
“可…可……”小男孩战战兢兢地说道,“可以把手…手里的…的纸给我吗。”说到最后小男孩的声音细若蚊蝇。
看着自己手里包着甜品的油纸,他一口把东西吃了下去,把剩下的纸给了小男孩。
“谢…谢谢!”
小男孩跑开了,走之前给了祁羽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【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。】,
【大城市里的贫民。】
叹了口气,祁羽继续往前走,走出这条街之后,他渐渐察觉到了一些不善的目光。
“啧。”
他觉得自己初来此地,应该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才是。
可是这目光明显是冲着他来的。
这让他很头疼。
他可是超级怕麻烦的。
祁羽很无奈,后果很严重。
在步行中的祁羽突然加快脚步跑进了一条错综复杂的巷道。
他在内心冷笑。
【狩猎,开始了。】
……
几个人,赶到了祁羽刚才停留的交叉口。
“嗯?”
“人哪里去了?”
“快去找!”
几人分成几组四散跑开。
【这是有组织的。】祁羽内心道。
尾随其中一组两人,来到一条死胡同。
“没路了?”
“走,接着找。”
就在两人打算回头时,异变突生。
咻咻!
两道利刃如猎豹出击,正中一人后脑勺,连呻吟也未曾发出。另一人被戳穿了膝盖。祁羽灵敏地跳下,一把匕首抵住那人的喉咙,另一手捂住他的嘴,开口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跟踪我做什么。”
语气淡淡的,不带任何感情。
半晌,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。
祁羽察觉到不对,立刻后撤,那人直接将嘴里的魔法炸弹咬碎了,将其炸的血肉模糊。
【啧。】
眼见有些人注意到动静,开始向这里围过来,祁羽赶紧离开。
爆炸的声音并不小,其余人肯定趁乱跑了。
一队卫兵迅速赶了过来,喊到“总督府执法,闲人请离开!”
站在暗处看着这哄乱的场面,祁羽的眼神可见的阴翳了下来。
【好厚重的见面礼。】
能如此迅速的发现他的行踪,想必总督府里有内鬼,但现在情报不足,不知道是哪个人,或哪些,而且他们有什么目的?又隶属于什么实力?这些一概不清楚。
【啊……麻烦死了。】
【要告诉鹏城主吗?】
【算了,还是少麻烦别人吧。况且敌暗我明,这样容易打草惊蛇,况且谁知道鹏城主是敌是友。】
【看来,这里也不安全。】
回到了总督府大厅,看到鹏城主和副总督拉苏正紧锁眉头,看着地图思索。而李特立则躺在一旁的躺椅上闭着眼睛,看不出来在没在睡觉。
祁羽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故作惊讶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商业街那边出现了不明袭击,造成两人死亡。”鹏城主说。
“可疑点是,其中一人是因为利器开颅致死。而另一人死状及其诡异,膝盖上中一刀,而颈部以上血肉模糊。”拉苏说道,
“这是一场不寻常的恐怖袭击。”
“的确不同寻常。祁羽阁下,此乃汝之钥匙,汝住处在总督府东面800步。”鹏城主说着,递给他了一把钥匙,“最近要麻烦阁下,帮助我们协查此事了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进入住处,他立刻关上房间门,然后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离开了房间。
【还是去城外走走吧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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